话虽这么说,可颂音还是有些担心。
这人闷声不响,竟然办了一桩大事儿,这改变着实让她始料未及。
“我这两日在棋馆,下了好几场棋,大获全胜,我现在也有个‘艺学’的名头了。”谢盈月立即又说道,眼中仿佛闪着光芒。
“嗯……夫人知道吗?”颂音只问道。
谢盈月抿了抿嘴:“大姐,能先不说吗?我娘以为我是去习艺馆做学生的……”
习艺馆也会开课,甚至还有人家直接去习艺馆请先生上门教导,而她,若是选不上待诏,那就是习艺馆的教习先生了,差别还是挺大的。
颂音犹豫了一下,然后吐露道:“我与夫人本就不是血亲,若想不生嫌隙,最好就不要对她说谎,所以这些日子我尽量避开她些,你早早想好对策。”
“好!多谢大姐!”谢盈月连忙说道。
原来颂音与母亲相处的时候,也会有些别扭,这是人之常情!
颂音离开之后,谢盈月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,但久久不见爹娘出门,也只好先退下了。
到了半夜,谢亨和谢寄凌才商议好折子怎么写。
甚至都激动得睡不着。
谢寄凌在床上趴久了也难受,便叫下人抬着他出去透透气,只是幽幽月光下,谢寄凌一眼就看到那在他院子里拴着的白马……
几乎是瞬间,人从担架上滚了下去,一声压抑的嘶嚎响起,惊哑了墙角的草虫。
谢寄凌知道颂音给他带回了一匹马,可没说是这么一匹极品白马!
外表神武、体型优美;头细颈高、皮薄毛细,浑身均匀结实,身上无半根杂毛!这样的战马便是有钱也买不到!
军中大小将军也有不少,他知道宣大将军最擅相马,且宣大将军在北地还有些门路,每年能从那边挑选些马匹送来,每次运来的马匹,旁人压根都抢不到……
谢寄凌突然觉得身上好像都不疼了!
竟然撑着站了起来,眼神直勾勾的向着那马走去,一脸痴迷的摸着马背,那样子让小厮都觉得有点害怕。
“大少爷啊,您这身子骨还没好,不能骑马……而且,大小姐说,这马儿才吃错了东西正病着呢,也需要养一养,您再忍耐些日子吧。”小厮劝诫着。
“病了!?去、去我房里将我那些银子都拿出来,全都给大小姐送过去!你问问她马儿吃什么药,甭管是什么,只管买来用上!”谢寄凌眼中冒着光,“对了,这马儿是怎么来的啊?”
“大小姐从宣家牵出来的,说是宣家的歉礼。”
“也是,这样的马,也只有宣家能找得到,我似乎记得宣家二郎君就有一匹……”谢寄凌说着,手上的动作停了停,仔细看了看这白马,脑中也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这应该是宣霆的飞霜吧?
那马儿是出了名的好,他听过。
歉礼?他现在不信了。
那宣霆是个要脸面的,自打有了这马,便到处溜达,时常炫耀,若非逼不得已,不可能将马给了他妹妹,所以马绝对是他妹妹从宣家抢来的!
抢得好!
他妹妹就该去做土匪,怎么投身入了他家呢!
这是妹妹凭本事抢来给他的,他是绝对不会还的,他将脑袋给宣家,也不会将这宝贝马儿送回去!
夜色中,谢寄凌一番傻笑。
许是半夜兴奋过头了,第二日还发了烧,不过那么长的伤口,发烧也是正常的,颂音又给准备了些药,让兰花去医署告假两日,准备在家照顾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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