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债头子一说完,他身后的人便亮出了武器,顿时所有人都脸色都难看得不行。
尤其是安定侯夫妇的。
安定侯夫人赶紧拍了下安定侯的手,让他放开,“你还要不要命了?”
“这些可都是你欠了人的钱,该还就得还!”
催债头子一看这安定侯夫人说话还算是好听,便笑了起来。
“不错,你的赌债一还完,我们日后便不会再上门,安定侯可要想清楚,这钱你到底给还是不给。”
“若是要给就痛快地放手,如若不然,我们可不会客气,就算你是安定侯也不行。”
安定侯知道赌坊背后之人他惹不起,就算是再不舍,还是将手放开了,但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的主子究竟是何人?”
催债头子的面色顿时就黑了下来,面露凶光。
“不该你打听的,就别瞎打听,不若回头被圣上下令砍了头,可别怪在下没提醒侯爷。”
安定侯一听要被砍头,浑身都机灵了下,赶紧摆了摆手,“不敢不敢,你拿着银钱快些离开吧。”
催债头子满意地笑了笑,随后清点了下银票,刚好一万五千两。
他数完之后,看向安定侯的时候,眼神都和善了许多,还挑眉笑道:“老侯爷欢迎你再次来咱们赌坊。”
“不过,下一次记得把银钱带够,免得我又上门找老侯爷,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太好看,主子也不高兴。”
他眼底的嘲讽之意很是明显。
安定侯夫妇都看得分明,但又不敢拿他如何,只能闷声吞气,哑巴吃黄连,只当自己没有听见。
云药看到他们拿了银钱便走了。
还和他们碰了个面。
只是那群催债的还算是有礼,看着她在,还稍显恭敬地颔首了些许。
安定侯夫妇看到云药这个时候回来了,脸色均是一垮。
尤其是安定侯夫人,眼神带着恨意紧紧盯着云药,“你去哪里了,怎的这个时候才回来?”
云药本不想回答她,但又想到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,嘴角不由得勾了勾,笑着道:“自然是去了我该去的地方忙,这京城的夫人们好客,非要我过去小住两日,您瞧,这行礼都带了不少去呢。”
她指了指身后的东西,又故意叹气道:“说来也真是巧了,若不是如此我还不会离开家里呢。”
“你不声不响地就走了,也不同我们知会一声,莫不是将堂堂安定侯府当做是客栈了不成?想走就走,想来就来”
安定侯夫人脸色铁青,想要教训云药。
但云药丝毫不会给她这个机会,眼神淡漠道:“夫人,莫要生气啊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
“平日里你们出去一回,也没有知会我和相公啊,就像是中秋宴,若不是长公主非要我和相公去,我们要不是在门口碰到你们,恐怕都不知道你们要去中秋宴。”
“不过你们问我去哪里是为何,难道你们找我有事不成?”
她这话说得安定侯夫人心虚,她本来就是想要找云药要钱,但是人不在,事情如今也解决了,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就算想要找云药的麻烦,现在也不是时候,她暂且按捺住心里的不悦。
冷冷地看着云药。
“没事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说罢,她和安定侯各自离开了。
云药冷哼一声,就知道这对夫妇一点都不要脸,竟然还指望着她来替他们还钱,做梦去吧。
她回了院子,家里有小厮收拾着,还是干净如初,用不着可以打扫。
一同回来的,还有赵墨山和赵祁玉。
赵祁玉如今已经去了国子监上学。
因着有长公主诞儿的推荐,他便有了一次考试的机会,没成想赵祁玉竟然以第一名的好成绩,进去了国子监。
高兴得云药当时还好生大肆庆祝了一番。
这也是为何安定侯夫妇找不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原因。
赵祁玉在国子监,不在家学。
但安定侯对此完全不了解,他甚至还嘲讽赵祁玉,以为他不念书了。
哪知赵祁玉早就不用在家学了蹉跎了。
赌债的事情一过后,他们又如往常一般回到了侯府,看得安定侯夫妇十分动怒,若不是因着他们回家也只是晚上,平日里也见不到人影,两人差点以为云药等人是故意躲着他们。
直到这天,赵崇突发奇想去将王氏从娘家里接回来。
云药本来想要离开侯府,打算去明珠阁看账本,但一直跟踪赵崇的小厮,跟她说了这件事,她立马就改变了主意。
决定今日在家。
云药让银宝沏茶,自己慢慢地喝着,等着王氏回来。
她一定要给王氏一个大大的惊喜。
也不知道赵崇是怎么哄得原本生气的王氏,直接回到了侯府,她回来的时候,暗恋都带着笑意,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模样。
云药看得眼皮直跳,这王氏倒是真的开心。
她难道忘了那日去中秋宴回来之后,安定侯一家子对她冷厉狠毒的模样了吗?
那会子在侯府闹出的动静很大,云药都知道王氏又是挨骂,又是罚跪,反正没得好果子吃。
而赵崇和她的宝贝儿子,丝毫没有护着她的意思,王氏这才伤心地离开回娘家住了一段时日。
云药刻意和金宝一起路过隔壁院子,那王氏看到她,还专门走到她的面前,得意笑道:“呀,这不是大嫂吗?”
“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啊,大哥也真是的,只知道忙自己的那些事儿,完全不关心大嫂。”
“哪像我家赵崇,对我好得不得了,亲自给我沏茶倒水,恨不得将我捧在手心,都怕化了。”
王氏说得很是张扬,一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赵崇对她好得不行的模样。
云药看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勾起,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是啊,我可真是羡慕得不行,像弟妹和二弟这般恩爱,真是羡煞旁人,不像我家相公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”
她说着便扶了扶头上的金钗,唉声叹气道:“我想要买个簪子,都要自己掏钱。”
“相公确实不如二弟许多。”
王氏顺着云药的手看去,看到了熟悉的发簪,顿时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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