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一看是自己的东西,立马火大了起来,怒冲冲跑到云药面前,直接伸手,想要从她头上拔下来。
好在金宝眼疾手快,直接将王氏的手狠狠拍开。
“二少夫人,可不要为难咱们娘子,你就算是再喜欢娘子从外面买回来的簪子,也不能直接上手抢啊!”
金宝按照云药说得,直接将话说得很是难听,但是又直接告诉了王氏这簪子的来处。
王氏正要大骂云药,偷她的簪子。
但云药接下来一句话,将她顿时又心生怀疑,“弟妹要是喜欢,你大可以去买啊,那当铺里还有不少像我这样的簪子。”
“弟妹你做人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,我自从在外面一直住着,许久没有回来了,和你前后脚回来,你就如此针对我,难不成真的对我不满?”
云药说着便哼了哼,故作傲气地抬了抬下巴,“回头我倒是要让长公主评评理,怎么能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妯娌,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“你胡说,那簪子分明是我的!”
王氏满眼通红,她怎会分不清东西是自己的,她虽然也有所怀疑,但是她和云药一项是不对付的,根本不会相信云药说的这些话。
金宝看王氏还想要继续上前来抢夺云药头上的金钗,她立马拦住,随后又把买了发钗的凭证拿了出来。
这东西是在当铺里买来的,自然会有一份特殊的凭证。
“二少夫人别睁着眼睛说瞎话,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东西,我们娘子可不缺你那点,您好生看看,这东西是不是我们娘子买的。”
王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当铺的凭证,尤其是看到当铺这几个字的时候,双手都颤抖了,她立马就想到了不好的东西。
这金钗是她的嫁妆,而且还是她放在库房里的东西,有专门的人守着。
而且云药这些天离开了侯府,并不在,她也是有所耳闻,怎么会有时间偷她的东西。
王氏想到这里顿时又摇了摇头,觉得这应该又是云药的诡计。
便冷冷地看着云药,极为愤怒道:“你给我等着,待会儿我便要你哑口无言,拿出证据,要你知道是不是偷了我的东西。”
“只要我去找一找便知道了。”
云药也没有惯着她的意思,“弟妹这猪脑子,可真是没有救了,我这是在当铺里买来的,你还说是我偷的,难不成你的东西丢了,都是我偷的不成,这还有没有天理了。”
“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!”
她故意激怒王氏,让王氏越发生气动怒。
王氏立即让自己的奶嬷嬷去库房查看她的嫁妆,将她的发钗找出来。
她也不许云药离开,“谁知道你是不是掩耳盗铃,我便要拆穿你的真面目,竟然是个偷盗的贼子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”
云药冷着脸看着王氏,面无表情道:“弟妹说话可要动动脑子,你若是冤枉了我,到时候有你好受的。”
她拔下了头上买下王氏嫁妆的那根簪子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。
“这东西,是我光明正大买来的,便是告到官府,你也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云药嘴角轻轻扬起,将王氏气得半死,恨不得抬手将云药的脸撕烂。
可惜有金宝和小文在边上护着,她也只能作罢。
王氏死死地盯着属于自己的金钗,心里怒火正在翻涌,静静地等着奶嬷嬷回来。
哪知不一会儿奶嬷嬷满头大汗惊恐地跑了过来,同王氏回禀道:“大事不好了,娘子,您的嫁妆消失了,统统不见了。”
王氏的脸色顿时一白,她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嬷嬷,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叫不见了,我那么多嫁妆呢,那可是我爹娘给我攒下来的,值不少钱呢!”
王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,她慌乱之中,便看到云药漫不经心的笑意,立即反应过来,瞪着眼看着云药。
不分青红皂白地大骂道:“是你这个贱人!你竟然将我所有的嫁妆都偷走了!”
云药脸上一点情绪的波澜都没有,无悲无喜地看着王氏,“你发什么疯,你那点嫁妆,还不够我在京城买个酒楼的,真是笑话。”
“我竟然会偷你的嫁妆,你失心疯了不成?”
王氏也知道云药很是有钱,她与长公主结交,她还打听到云药是明珠阁的老板,她这般有钱,根本就瞧不上她的嫁妆。
这倒是情有可原。
但是她这会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便死咬着云药不放。
“除了你还有谁,整个安定侯府就只有你最有可能偷我的东西,我定然要你血债血偿!”
“来人,将她给我抓起来,我要把她送官!”
王氏弄出的动静很大,很快整个侯府都知道王氏的嫁妆消失了,要找云药算账。
安定侯不知去了何处,安定侯夫人知晓过后,立即就慌乱了起来,因为只要一查,王氏的嫁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
他们直接就会暴露,便带着人,赶紧将王氏给拦了下来。
“你要做什么!”
安定侯夫人赶到的时候,王氏和云药正要去官府报官,她立即将人喊住。
手紧紧拽着帕子,心想绝对不能给王氏去官府报官的机会,心里便暗自沉了沉。
王氏看到安定侯夫人,以为她是站在自己一边的,便哭诉道:“娘,你来了正好,大嫂搬空了我的嫁妆,我正要去告她!”
“这个贱人竟然偷到了我的头上,我定然要她生不如死!”
王氏此时已经认定了是云药告的官,生气得不行。
一心想着要让云药永远都翻不了身,眼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亮。
安定侯夫人闻言身子都晃了晃,完全死被王氏给吓的。
她连忙阻止道:“你这个孩子,你大嫂这几日都不在侯府,怎么会偷你的东西,是不是弄错了?”
王氏完全没有想到安定侯夫人竟然会为云药说话,当即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跺了跺脚,没好气道:“分明就是她偷了我的东西,为何说我弄错了,难道娘想要包庇她不成?”
她忽然就想起安定侯夫妇最爱颜面,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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