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凌枭没说的是:比美貌更难得的是,女子的聪明伶俐。竟能用红杏出墙来安慰他,问题是,竟有奇效。
从前他回避自己正室一事,只要提起,便莫名狂躁。但今日被女子这么一点拨,竟然诡异地不抵触。
是啊,如果当年他娶了她,现在被戴绿帽子的应该是他了吧。
秦凌枭把玩着茶碗,“真是个,独特的女人。”
另一边。
因为下雪,所以马车行得不算快。
车厢内气氛尴尬。
苏明妆对王嬷嬷和雅琴道,“今日无论听见什么,都别说出去。”
王嬷嬷急忙道,“小姐您放心,奴婢就是死,也不会说出半字!”
雅琴也点头捣蒜,“是啊夫人!这些秘密,奴婢会烂在肚子里。”
苏明妆心中好笑——之前她们怕是都以为她是无辜的吧。
但看到王嬷嬷和雅琴苍白的脸,也意识到,一名女子红杏出墙,是多严重之事,对其夫君的伤害有多深。
她靠在车厢里,叹了口气——梦中的她,真是罪大恶极啊。
……
雪越下越大,天也越来越阴。
还没到裴今宴回府的时间,但外面天色已经黑漆漆一片。
苏明妆翻着一本诗集。
门被拉开,有人进来。
她只以为是雅琴等人,并未抬眼。
突然,身旁一暗,紧接着是男子身上携带的干净若冰雪的气息,“在读诗?什么诗?”
她心头一紧,抬眼看去,却见男子也眉眼温柔地看着她。
裴今宴没拿走诗集,而是借着女子的手,俯身看着,一边看一边读,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夫人这是想喝酒了?”(出自白居易《问刘十九》)
苏明妆没想到他竟这么称呼她,心里痒痒、耳根热热,娇嗔地瞪了一眼,“想喝,你来陪吗?我酒量可是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裴今宴温柔的笑意,瞬间僵住。
苏明妆有了揶揄之心,“你不信?你忘了去我家,被我三位兄长敬酒了?实话和你说,我们苏家人都能喝,我酒量丝毫不逊色兄长们。”
“……”裴今宴嘟囔,“说好的书香门第,要那么多酒量做什么?”
苏明妆笑着合上了书,“开玩笑的,你刚回来?去知春院了吗?”
裴今宴不依不饶,“开玩笑?你是说,你酒量不好?”
“啊?抱歉……这件事没开玩笑。”
“……”
苏明妆被男子那无语的表情逗笑,笑得前仰后合。
笑了好一会,她收敛了笑意,“母亲见今日大雪,让人熬了羊肉汤,叮嘱我们晚膳过去用。”
裴今宴还未用羊汤,心中已暖,“好,我们走。”
“走什么走?你回去换一身衣服,省着吃羊肉汤,明日一身膻味带入宫里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裴今宴喜欢这种被夫人叮嘱唠叨的感觉。
“换完衣服不用过来,直接去知春院,裴大人应该也在知春院呢,我们在那汇合。”
……
一个时辰后。
知春院。
雪停了,天气正寒,一家人喝完了羊肉汤,其乐融融,丝毫感受不到寒冷。
众人先围桌聊了一会,苏明妆靠近裴今宴,小声道,“一会找个引子,叫上裴大人,我们到英武院说一会话。”
严氏眼尖,看见两人偷摸计划着什么,便问道,“你们若是有事便回去忙吧,早点忙完也早些休息。”
“是,母亲。”裴今宴对裴今酌使了个眼神,后者心领神会。
三人起身离开知春院,去了英武院。
英武院,也提早被打点好。
书房内早早燃了暖炉,下人送上普洱。
少顷,下人退去。
苏明妆便面色严肃道,“今日找你们来,是有要事。清晨我回了学士府,你们应该知晓,后来回程时,遇到了武王世子,被他请到了一个茶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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