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今宴和裴今酌两人听后,瞬间正襟危坐,相视一看,交换眼神中的警惕。
裴今宴心中焦急,又不敢责备夫人,只能委婉道,“下回再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邀请,你尽量别答应!”
苏明妆笑道,“是,我记得了。但我赴武王世子约有一定原因:其人刚愎自用、盛气凌人,所以我才能通过他,拿到一些信息。例如武王在苏家埋下隐患,便是长乐节时,我从世子口中得知。”
裴今酌问道,“那今日,可得到什么信息?”
“有!”苏明妆不自觉眉头皱紧,“他告诉我,皇上这般逼迫裴将军娶顾翎羽,是有人煽动,而那人正是太子。”
两人震惊。
“太子?如果真是太子,他为何要这么做?”裴今酌面露疑惑,“太子应该多少了解堂兄性格,若这般强逼、君臣生隙,最后受损的是皇上,太子也占不到好处。”
裴今宴也是震惊,“是!太子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!”
苏明妆也是叹息,“但除了太子,还有谁能成功煽动皇上?还有,武王世子也没必要劝我,毕竟武王布这个局,就是要让皇上对国公府施压,进而引起国公府反抗,让顾翎羽感受到屈辱,顾元帅迁怒到国公府。
世子告诉我太子主谋后,若我们想到解决之法,岂不是自动破了武王的局?武王受损后,世子也占不到好处!”
其他两人,沉默了。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?太子拖皇上后腿,世子拖武王后腿?
思考好一会,众人也没想出端倪,裴今宴问,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有用的信息只有这些,其他便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杂事,无庸赘言。”苏明妆。
裴今酌见女子不愿说,他也不好多问。
裴今宴放心不下,“你们可有起冲突?”
苏明妆噗嗤一笑,“你怕我被欺负?没有,我还解了他心结。”
“什么心结?”两人好奇。
苏明妆挑眉,“他一直因为我没嫁他,耿耿于怀,我安慰他说,假如我当时嫁的是他,现在被戴绿帽子的也是他了。”
裴今宴不悦,“下回不许‘假如’!嫁别人,你想都别想!”
苏明妆笑着嘟囔一声,“果真粗暴。”
裴今酌尴尬地摸了摸鼻梁——他果真多余。
不过,苏明妆没打算耽误大家时间,在这打情骂俏,很快又回归正题,“你们有没有办法,给太子找点事做?让他忙起来,最好能离开京城一阵子。”
说着,夫妻二人便齐齐看向裴今酌。
毕竟,两人一个为妇孺,一个是武官,接触不到朝堂文官之事务,只有“由武改文”的裴今酌能接触到。
裴今酌沉思起来,好一会,他猛然想起,抬眼道,“我想到一个,我们北燕的一个藩属国,南诏国,最近新帝登基,有消息称,有一些人煽动新帝,欲脱离北燕。我认为此时应有人安抚,正常来说是派亲王,我可以进谏,劝皇上派太子前去,但我不保证是否能成功。”
苏明妆惊叹,“好主意,还得是裴大人神机妙算、英明神武!”
“……”裴今酌。
苏明妆向裴今宴靠了靠,低声道,“我刚刚说错了吗?为什么你堂弟的表情很尴尬?”
裴今宴小声安抚,“没有,今酌他素来面皮薄。”
却在这时,门外传来敲门声,之后是习秋的声音,“夫人,曲柏求见。”
房内三人一惊——这个时间,曲柏找来,绝对不是小事。
苏明妆急忙道,“请他进来。”
裴今宴和裴今酌两人已经主动起身,出外迎接了。
不一会,携了一身寒风的曲柏进了来,其依旧身材高大英朗,声如洪钟。
却不知是不是委以重任的原因,其看起来确实比之前年轻了许多。
曲柏为三人简单问安后,开门见山,“夫人,您上回让小人派人盯着晋国公府,有消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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