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宴西听到这里,若有所思的接了句:“顾归帆如果要去一中的话,恐怕也是就读重点班。”
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顾云翰关系好,便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跟顾云翰的亲哥哥顾云霆也是朋友,但只有双方的家里人知道,他跟顾云霆的关系十分微妙。
安檀更是很少在跟顾云霆有关的事上多说什么,看起来就跟在避嫌一样。
那时的容易尚且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,只当父亲母亲是担心他们相处得不好,立刻朗声接了一大串话。
“爸妈,你们放心吧,我跟顾归帆不是一直相处得很不错么?没道理当上同班同学反而会产生矛盾,再说了,我跟他从幼儿园起就在一个地方念书,还能找到比这更知根知底的熟人么?”
家中的弟弟妹妹提起顾归帆来,都会叫他一声归帆哥,唯有她不一样,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。
安檀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顾归帆,还以为她是不喜欢他,特意温声跟刚上幼儿园的容易谈了会儿心,等得知原因后,那叫一个啼笑皆非。
小孩子总是喜欢被当成大人来对待的,容易自然也是一样,她奶声奶气的说:“可是老师都是这样叫他的。”
后来这个称呼便渐渐成了容易在同辈中的专属,她曾经以为升入中学会是他们的新开始,然而天不从人愿,那竟然是他们的结束。
容易站在久违的中学校园大门外,眸中映出了教学楼里的灯火,她看的太专注,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个同样在出神的人。
晚上八点钟,正是高中生上晚自习的时候,教学楼里灯火通明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容易站在晚风中,不失羡慕地想,从前当学生的时候,总是盼着能尽快长大,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,现在真得无人管束,自由自在了,她反倒又想回到过去了。
那时候多好啊,少年不知愁滋味。
正伤怀着,拿着手电筒巡逻的保安大爷走过来了,他看清容易的模样后,确认了她并非逃课的学生,便松了口气,不失疑惑的发问:“你看着也不像是来接孩子的家长,是要找人的么?”
他不觉得容易是坏人,也没察觉到恶意,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,尤其是在学校这样的重点,去年新闻上刚报道过一出报复社会的恶性事件。
保安大爷严肃的打量着她又说:“你一个小姑娘要是没什么事,就别再这里乱转了,我刚刚才赶走一个特别可疑的家伙。”
容易下意识的朝着他走过来的方向看去,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发现。
路灯照不见的地方根本是漆黑一片。
保安大爷看她不信,又解释道:“方才我拿着手电筒过来的时候,刚好瞧见个站在不远处黑暗里的人,似乎还是个男的,动作和神情都鬼鬼祟祟,总之你快回去吧。”
容易听到这熟悉的语气,仔细地瞧了瞧保安大爷,然后问:“您还记得我么?”
保安大爷愣了一下:“你是——”
他年纪大了,平日里见的人又多,听到这话还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,幸好容易已经善解人意的做了自我介绍。
“我从前在这儿上学,有一次升旗礼需要穿裤装,但却不小心穿错了裙子,结果急匆匆的跑回家,您还夸我跑得快来着,还有一次我迟到想翻过去,刚爬到电动门上,您就把门打开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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